时间:2019-01-14 23:04:52来源:本站整理 作者:wsl点击:
睡觉前有的孩子就特别喜欢听故事,还喜欢听不重样的,童话故事书上没有的,八宝网小编就来说说童话书上没有的童话吧。
“原来这世界上最痛的不是分别,而是分别之后,那个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已经忘记了你。”
诺诺的心就像一条孤独的小船,漂浮在寂寞的海面上,没有海岸可以停靠。因为爸爸妈妈带着他离开了童年生活的城市,告别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。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小女孩石榴,他生命里唯一可以分享“宝石”的那个朋友。
诺诺从小就喜欢低着头捡拾地上的石头,把他认为好看的那些当作“宝石”收集起来,遇到小朋友,他喜欢把兜里珍藏的“宝石”递过去,作为交朋友的友好礼物,可是,大多数小朋友接过石头,看一眼,都失望的扔在了地上。“什么呀,破石头。”他们总是这么说。只有石榴不会,石榴会笑盈盈的接过,捧在手心仔细的端详,“真好看的宝石,谢谢你诺诺”。石榴就是这样的女孩,靠近着诺诺的心。可是分别之后,没有了一起欣赏“宝石”的朋友,也没有了值得诺诺递出宝石的朋友,他变得沉默寡言,形单影只。
一天夜里,诺诺要妈妈叠纸船给他,妈妈到处寻找着广告宣传单,“就用白纸叠,我想要白色的船”,诺诺说。妈妈叠白船的时候,石榴正好打来电话,诺诺告诉她,“我们在叠白色的船。”石榴说,“那我也叠一个,我们今晚都把白色的小船放在床边睡觉吧。”
这天夜里,诺诺把白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边。想着石榴也同样守着她的白船入睡,诺诺心里感到一阵久违的暖意,很快就睡着了。半梦半醒间,他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从床边传来,诺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隐约看见浅浅的蓝色的水,从白船的底下蔓延开来,漫到了床上,向他的身边淌了过来,耳里还能听见水波汩汩流动的声响。这一定是做梦……诺诺的眼皮沉沉的,任凭昏沉的睡意淹没了他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只白船上,漂浮在镜子般平静的海面。一轮满月将它的光倾泻在海上,洒下了一船的白月光。白船行驶着,缓缓停靠在了白雪皑皑的岸边,海岸线上,有一座白象似的山,积雪覆盖的针叶林遍布山间。诺诺下了船,一种莫名的力量催促着他朝白象似的山顶攀去。
越往上爬,气温越冷,诺诺穿着入睡时的薄睡衣,整个人已经冻得快要失去知觉。可是心里隐约有种预感,觉得山顶有什么在等着他,他瑟缩着,咬着牙,深深浅浅的踩着厚厚的积雪,终于爬到了山顶。诺诺冻得苍白的小脸突然漾开了灿烂的笑容,因为山顶上,同样一身睡衣的石榴正在雪地里跺着双脚,笑盈盈的注视着他。
坐在白象似的山顶上,两个久别的好朋友倾诉着说也说不完的话。诺诺摸摸自己的口袋,里面没有一颗石头,“下回我把‘宝石’带来送给你,我又收集了好多好多漂亮的宝石”。后来两个人又冷又累,互相依偎着,昏沉的睡了过去。当他们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各自的小床上,可是手心,还感觉得到彼此小手的余温。从第二天起的每个夜晚,诺诺和石榴都在床边放上白色的船,期待着第二次的见面。
第二次的相见,来迟了整整一个月,直到又一个月圆的夜晚,月光下的白船才载着他们漂向了那座白象似的山。
诺诺像只放飞的雪橇犬,在雪山上呼哧呼哧奔跑着,虽然天地间尽是刺骨的寒冷,心里却像放了刚烤好的红薯,暖烘烘的。两个好朋友就这样沿着雪山的两端,吃力的爬上了山顶,四目相对时,彼此满心欢悦的笑,顷刻融化了身体里针刺般的冰冷。诺诺递过去心爱的“宝石”,石榴递过来桃心形状的巧克力。两个人在月光下约定,以后每一个月圆的夜晚,都坐着白船来这里见面,但是山上真是太冷太冷了,以后两人都要穿上羽绒服才行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那块巧克力还紧紧的攥在诺诺的手心里,已经攥得化掉了,失去了桃心的形状。从那以后每一个月圆的夜晚,诺诺都会悄悄裹上厚厚的羽绒服钻进被子里。月光下的白船,总是如约而至,带着他漂浮在镜子般的海面。躺在一船的月光和星辉里,诺诺能听见整个宇宙都在奏响悦耳的小提琴曲,或者不是宇宙,而是他的心,在轻柔的流淌出音乐的声音。
然后就是吃力的登山了。要忍受冰雪的寒冷,忍受刺骨的风,一路爬到山顶,才能见到思念的人。这样的痛苦,诺诺愿意承受。可是就这样见面了好几次之后,有一个夜晚,石榴忽然没来赴约。石榴是病了吗?还是她交到新朋友把我忘了?诺诺独立在寒风呼啸的山顶,第一次感受到痛彻心扉的冷。
可是就在这个时刻,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。因为,他听见了一个小女孩微弱的啜泣声。一棵积雪覆盖的冷杉树下,蜷缩着一个和石榴差不多大的女孩,正在那里抽抽嗒嗒的低声哭泣着。
“你也是坐白船来的吗?”诺诺问。小女孩点点头。“你等的人也没来赴约吗?”诺诺问。小女孩又点点头。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大眼睛,怯怯的声音像只受伤的小云雀,“我在等我的妈妈,她在另一个城市生活。我们约定每个月圆的夜晚都在这里见面,她给我带来刚烤好的饼干,我送给她我新画的画。可是已经有两次,她都没有出现了。”
“我的好朋友也没有来,也许她们只是病了。你不要伤心。”诺诺安慰着小女孩,其实也是下意识的安慰着自己。“我叫诺诺,你呢?”“我叫西西。”小女孩回答的时候,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像点亮的小火柴的光亮,顷刻就消失不见。诺诺这才认出来,这个西西,是他新学校的班上特别安静寡言的小女孩,每天都坐在角落里,与世无争的翻看着图画书。她是另一只孤独的小船,没有海岸可以停靠。
诺诺以为,这场相遇只是一出偶然的插曲,可是他错了,在后来的好几个月圆之夜,石榴都没有到来,西西的妈妈也是,于是白象似的山顶上,诺诺一次又一次的和西西坐在一起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后来,诺诺还给她带去了妈妈做的包子,小心的捂在怀里,递出来的时候还热乎乎的。西西把自己的画作为交换送给了诺诺。西西说,“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,妈妈打电话来说,她怀小宝宝了,大着肚子爬不了雪山,所以以后都不会来了。”诺诺安慰着她,“没关系,你妈妈生完小宝宝,一定还会坐白船来看你。”西西摇摇头,幽幽的叹了一口气,“这世上最痛的并不是分别,而是分别之后,那个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,已经忘了你。”
这番过于伤感的话,从那么小的女孩口中说出来,诺诺的心也变得暗淡无光,他深深的吸了口气,努力让自己乐观一点,“石榴也跟我说,她怕冷,以后不来了。我想,她应该是已经交到更要好的新朋友了吧。但是她忘了我,我并不难过,她有了新朋友,我替她开心。你的妈妈有了新的生活,你也应该为她开心。”
西西有些吃惊,“石榴已经告诉你她不会来了,那你为什么还来等她?”诺诺的脸有些红,不知道是冻红的,还是因为羞涩,“我怕你孤单,所以来陪你,”诺诺认真的说。西西苍白的小脸上漾开了温暖的笑容,比火柴的小火花明亮许多的温暖,“我们在学校就可以天天见面啊,不用在这么冻人的地方聊天。”“是啊,我们是不是有点傻气?”诺诺呼出一团白气,也笑了。
第二天在学校,诺诺走向了那个角落里的小女孩,把兜里的一颗“宝石”递给了她。“真好看的宝石,谢谢你诺诺”,西西的笑容又一次擦亮了温暖的小火光。
其实,我们并不害怕分别,我们需要的只是一场漫长的告别,告别之后,月光下的白船也就驶出了寒冷的冰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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